《林海雪原》在这里诞生
《林海雪原》在这里诞生
《林海雪原》在这里诞生
人们在中车齐齐哈尔车辆有限公司展厅参观的时候,惊奇地发现长篇小说《林海雪原》在这里庄重展出。人们都知道家喻户晓的《林海雪原》是我国当代作家曲波以其解放前在东北的剿匪战斗经历为素材创作而成的。却不知道,《林海雪原》是曲波在黑龙江省齐齐哈尔车辆工厂任党委书记时开始创作的。
一、年少参军、参加辽沈战役、身负重伤、治疗后转业地方,任大型铁路国企首任党委书记。
曲波,1923年出生于山东省贫农家庭。15岁参加八路军,17岁加入共产党。1945年随部队开赴东北。1948年11月,曲波在辽沈战役中身负重伤,大腿骨折,被送入医院治疗长达半年多时间。
因骨头接得不好,出院后,他的右腿短了4厘米,使他成了跛脚残疾人。在此情况下,曲波离开了丹东海军学校政委的岗位,1950年,转业担任了沈阳皇姑屯机车车辆工厂党委书记。此时,为了更好地支援抗美援朝战争,1950年11月,沈阳皇姑屯机车车辆工厂奉命北迁与齐齐哈尔铁路工厂合并。两厂合并后,曲波担任了齐齐哈尔铁路工厂党委书记、第一副厂长。
曲波在工厂工作时,经常在一些讲话、报告中,有意识地讲起解放战争和东北剿匪时先烈战友们的英雄事迹和感人故事,效果非常之好。往往使听者深受感染,忘了时间,讲者也激情洋溢,忘了长短。曲书记讲故事是当时最受广大干部群众欢迎的节目之一。久而久之,先烈的鲜血,战友的事迹,使他产生了一个强烈的创作动力。
二、追忆烈士战友、萌生创作意愿,坚持业余长期写作,写成长篇小说的初稿《林海雪原荡匪记》。
1955年,农历腊月三十夜晚,曲波披雪回家,走在齐齐哈尔的大街上,看着人们欢庆春节的热闹祥和的景象,他心潮起伏,很自然地联想起近10多年前他送别杨子荣的场景,以及他与杨子荣一起并肩浴血奋战的日日夜夜。到家看见幸福酣睡着的妻子和孩子,更深切的感触涌上心头:杨子荣等同志没有看到今天的这一切,更没能享受到这一切。但为了能够有美好的今天,在最艰苦的岁月里,他们献出了自己最宝费的生命。想到这,他拿出一张白纸,饱含深情地写道:“以最深的敬意献给我曾经的战友杨子荣、高波等同志。”。这句话后来成为曲波在长篇小说《林海雪原荡匪记》献词,这也是这部书创作的开始。
从此,曲波就利用业余时间偷偷地写作。由于是自己真情实感和亲身经历的往事,又没有理论等条条框框的束缚,所以曲波的写作速度非常快。妻子刘波主动为丈夫分忧,她担任起曲波的专职抄写员。每抄写完一章,她就随手揪一段正给孩子织毛衣的毛线把文稿装订起来,所以后来装订文稿的线看上去都是五颜六色的。然而,当小说初稿完成了前三章大约10万多字时,曲波悲痛地感到自己的文字已经无法充分地表达出内心的情感,于是一气之下将原稿烧了。过后,他又进行认真构思,从头写起。当他写到杨子荣壮烈牺牲那一章的时候,他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那天深夜,他第一次把睡梦中的妻子叫醒,流着泪说,他写到杨子荣殉难情节时再也无法继续写下去了。后来经过反复斟酌,最后曲波舍弃了这段真实的经历,他又进行了改动:让杨子荣“活”了下来,又和“少剑波”一起投入到了新的革命斗争中去。
三、几经精心反复修改,长篇小说《林海雪原》出版,立刻引起轰动,成为引领几代人的精神坐标。
1956年8月,曲波完成了40万字的长篇小说《林海雪原荡匪记》。小说稿写成后,曲波夫妻俩尝试向出版社投稿。有一天,人民文学出版社年轻的编辑龙世辉从稿件登记处领走厚厚一大摞小说稿,打算在编完手头书稿之后,再来处理这份已积压了好久的稿件。这天,当他打开稿件时,《林海雪原荡匪记》的书名首先映入眼帘,只见那些稿纸大小不一,每一叠稿纸均用各种不同的毛线条拴着,对于这种“其貌不扬”的稿件,他起初并不太感兴趣。然而,当他漫不经心地一页页翻下去之后,就完全沉醉在小说描写的故事中了。书中奶头山和威虎山的故事深深吸引着他,杨子荣和少剑波的英雄事迹激荡着他的心。读完原稿,龙世辉为发现了一部优秀的长篇小说新作而兴奋不已。他提出了修改意见。曲波根据龙世辉的意见,经过一番新的艺术构思后,对《林海雪原荡匪记》初稿作了精心的修改,并把少剑波和白茹(绰号“小白鸽”)的爱情故事扩写了两章。1957年9月,小说定名为《林海雪原》出版,立刻引起轰动。《林海雪原》以各种艺术形式被广泛传播,影响连绵不绝,在几代人的阅读与欣赏中,它凝铸成英雄主义和理想主义的永恒坐标。
曲波出名了。有一次,曲波(当时已调到国家第一机械工业部)到北京某医院看病时,恰遇贺龙元帅,便连忙让座。贺龙关切地问他是啥毛病、在哪儿工作?当得知他在一机部工作时,贺龙好奇地问道:“你们一机部有一个人写了一本小说叫《林海雪原》,你认识吗?”曲波谦虚地承认是自己写的,贺龙十分高兴地拉着他的手,把他介绍给周围的医生和护士。然后又问道:“你妻子白茹呢,她怎么没有陪你来?”曲波忙回答说:“我妻子叫刘波,不叫白茹。”贺龙听后一愣,马上笑着说:“不行,改过来,叫白茹,就叫白茹。”
四、曲波离休后生活简朴,淡泊名利。林海雪原传承的革命精神,已经成为他情感和生命的一部分。
曲波后来被组织部门上调到第一机械部工作,他退休后住在北京百万庄大街的一机部的宿舍。曾经有曲波的老部下和一些退休老职工以及一些文学创作者等曾到曲波的住处,拜访过曲波。到访者都被其简单朴实的住处所震撼。那是一间老式的两居室,墙面由普通石灰抹平,再从半人高处刷了一层淡绿油漆作为墙裙,这应该算是1955年他住进这里后的原始装修。后来大家了解到,在上世纪50年代,曲波仅是稿费的收入就有一万多元,那在当时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是他全都捐给了国家。
曲波还讲到不少鲜为人知的历史和写作细节。从曲波口中得知,作品中的白茹,正如她的外号“小白鸽”所表示的,“鸽子象征着和平,象征着我们今天的战争是为了明天的和平”。白茹在小说中的出现还有更新的意义。
她这样的“新女性”,拥有着新知识和新技能,有着独立的工作能力,同时还兼有着女性的美丽、温柔。白茹的形象在中国现代小说中是崭新的,代表着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军队中的新型妇女形象,很有代表意义。
曲波和刘波的结婚照。
曲波对林海雪原人物内心世界和精神世界,都进行了准确的细致入微的描写。虽然杨子荣和高波等人牺牲了,但是他们的精神却常驻曲波心间,已经成为他情感和生命的一部分。
大家与曲波交流的过程中,不自觉地受到很大感染和教育,都为他不懈追求,投身于人民事业的精神所佩服。人民的事业是曲波一生的追求。
2002年6月27日,曲波因病去世。2009年,也就是建国60周年前夕,曲波被铁道部评为“共和国铁路楷模”。
五、新时代,曲波和他的《林海雪原》所讲述的革命情怀仍然在激励着人们奋力前进。
2010年2月10日,曲波的爱人刘波受邀参加了曲波生前曾经担任过首任党委书记的中车齐齐哈尔车辆有限公司的表彰先进春节联欢会,并在会上被授予“齐车功勋”奖章。刘波老人在当时公司的文化宫大剧场,面对着台下1000多名职工进行了即兴讲话,回忆起她和曲波在这个工厂曾经工作过的经历。身体依然硬朗的刘波老人记忆力非常好,很多往事还记忆犹新、历历在目,她能说出那些年的许多人和事,真诚地表达了她对当年和曲波曾经工作的单位的深厚感情。她感叹如今企业的巨大变化,祝愿企业生产经营越来越好,赢得了在场企业广大干部、职工长时间的热烈掌声。
曲波和他的《林海雪原》曾经激励影响着几代人。如今,作品仍然鼓舞着人们在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新征程上奋力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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